我记不清了

我记不清楚了

是什么时候相遇的，

我，记不清楚了。

是八年以前？ 不是。

是上个世纪？ 也不是。

像是在昨天， 

像是在前天，

像是在，久远久远的梦乡里。

是在什么地方相遇的，

我，记不清楚了。

是驿外断桥边？ 不是。

是青青水榭旁？ 也不是。

像是二月杏花发，

像是九月菊花放，

像是在，且浓且淡的柳荫里。

相遇时的情景，

我，记不清楚了。

连同你的模样你的眼神，

我都记不清楚了。

是桃花潭中水？

是荷塘月凝碧？

是浔阳江上弦？

是清照词间意？

是，似乎都不是。

在一起说了些什么，

记不清楚了。 

是谁提议要一起走走的，

我也记不清楚了。

往哪走？往前走。

去读一本书？

去品一杯茶？

还是要去体验一段山路？

是，似乎都不是。

是什么时候走散的，

我，记不清楚了。

不似在晚秋，不似在冬季；

像是在雨中，却又在雾里。

没有挥挥手， 

没有说再见，

飘飘一朵云，

消失在天际……

消——失——在——天——际

  ——董彦才作于  2013-12-7